关于现代文学方面论文例文,与我认识的启功先生相关发表论文
本论文是一篇关于现代文学方面发表论文,关于我认识的启功先生相关本科论文范文。免费优秀的关于现代文学及博士生及中文系方面论文范文资料,适合现代文学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本科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下载。
吴龙辉1965年生于湖南杨树坑.1981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先后师从聂石樵教授、启功教授,1992年获博士学位.现任教于湖南大学岳麓书院.
启功这个名字,是我1981年到北京师范大学读本科的时候才听说的.没想到,几年之后,启功成了我的博士研究生导师.
第一次见到启功,是在他专为中文系学生举办的一场诗词讲座上.这时,启功已经过了70岁,系里不再给他安排本科生的常规教学任务.
他在讲座中主要谈了诗词的平仄与用韵问题.他讲课的风格与一般老师不一样,采用的是漫谈方式.我脑子中现在还记得的有这样三个内容:
一个是他那著名的平仄长竿理论,这是读过《诗文声律论稿》的人都知道的;另一个是汉语不同方言的韵部差异,他举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两人结伴经商,一人托另一人带18两银子回家,并附上画着两只苍蝇、两只狗的一幅画.受托人到委托人家中,只交出了那幅画.委托人的家里人看了画,就问银子.受托人说“没有啊”,对方指着两只苍蝇说:“这不画了吗?蝇子,蝇子.有银子啊.”受托人问“多少啊”,对方指着两只狗说:“二狗一十八.十八两.”由这个蝇子和狗的故事,启功归结到他常喜欢提起的陆法言在《切韵序》中说过的一句话:“我辈数人,定则定矣.”启功的意思是,所谓“诗韵”,只是人为的规定,并不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东西.不过,你做诗时如果愿意而且能够依照韵书上的规定去做,那也未尝不可.
还有一个内容,与诗词无关,但给我的印象最深.启功说,他曾到山西某地一所小学听过一堂示范课.老师的“先进经验”是所谓启发式教学.课文是现在的年轻人大概都不会知道的小英雄雨来的故事.(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有这篇课文,不过我记不清具体内容了.大概是说有个叫雨来的小朋友,不记得是为了抢救他人的生命还是国家财产,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老师“启发”学生:“小英雄雨来死了没有?”学生答:“死了.”老师说:“错!小英雄雨来死了的只是肉体,他的精神没有死.”然后又问:“小英雄雨来死了没有?”学生答:“没死.”老师说:“错!小英雄雨没死的是精神,他的肉体已经死了.”就这么倒来倒去.启功批评说,照这种“启发”式教学,非把人搞糊涂不可.
启功幽默讽刺的描述,让我听了极其开心.因为我也从小就讨厌这种“启发”式教学.
第二次见到启功,是1987年的暑假.这时我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即将升入二年级的硕士研究生.
一天下午,启功指导的博士研究生郭英德,问我愿不愿意把自己的诗稿拿去请启先生指点一下.我当然求之不得,非常感激郭英德对我的关照.
不巧,那天启功家里有很多客人.郭英德向启功简单地介绍了几句,我把诗稿双手呈上.启功见我学作旧体诗,非常高兴,说:“我今天没时间看了.先放在这儿,过两天你再来.”
没想到,等我过了十来天单独去见启功时,我留在启功那儿的诗稿找不着了.我说:“不用找了.我回去再抄一遍不难.”启功和我聊了一会儿.然后,他从里屋拿出一本香港中华书局1978年印行的《诗文声律论稿》.这个版本与北京中华书局版的不同之处在于,书的前面没有为了在当时中国内地出版而不得不加上的以“在英明领袖华主席领导下”开头的那篇序言.启功手头就剩下这一本了,书相已有点旧.他把这本书给我,叫我拿去读一读.我请他题个签.他写
关于现代文学方面论文例文
过了几天,我把重抄的诗稿与几篇骈文,拿到了启功那里.启功一边看,一边对我说:“我要给你泼点冷水了.”然后,他毫不客气地指出了我诗作的不足,无论题材还是技巧.
读到我春节在家乡祭祖时写的那篇骈体祝文时,启功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我说:“你写这些东西干吗?”
我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启功会对此表示反对.我起初还以为写这些东西犯了规矩,启功担心我闯祸.因为那时还在大力宣传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搞祭祖活动是属于“封建主义”的不合法行为.
后来我日益明白,启功虽然是一个传统文化的热爱者,但骨子里却是一个独立人格的追求者和儒家伦理的反叛者.虽然出自满清王朝的天潢贵胄,但对有些族人仍然标榜“蓝血”的做法,启功很不以为然.他出版的第一部诗集《启功韵语》的最后二首即是《族人作书画,犹以姓氏相衿,征书同展,拈此辞之》,诗云:“闻道乌衣燕,新雏话旧家.谁知王逸少,从不署琅琊.”“半臂残袍袖,何堪共作场.不须呼鲍老,久已自郎当.”有一回,他对我说,如果把母系算进来,他的满人血统,不知还剩下几分之一.还有一回,我在中以肯定的态度向他提到雍正皇帝的佛学修养,他一听就非常生气,说:“雍正那《御选语录》,胡编乱造,把他自己的那些东西塞也在里头,什么玩意儿!”雍正皇帝可是启功正儿八经的祖宗,然而,在启功心中却是一个专制的独裁者而已.这些都是后话.
这篇论文网址 http://www.sxsky.net/wenxue/030749673.html
而我那篇祭祖的祝文,依然走的是攀附华的老路,将吴泰伯以来的吴氏达官名人标榜一遍.想来真是汗颜.
启功这次对我的批评,虽然只是一个问句,却不啻给了我一个当头棒喝,让我受了一场深刻的人格启蒙课.从此,我对那些宣扬祖先崇拜的复古做法,就没有兴趣了.
1987这一年的冬天,我还见了启功两次.
一次是,有个操江浙口音的现代文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缠着郭英德,想去找启功要一幅字.正好我和他们碰上了,就同意一起去看看启功.碰巧启功第二天要去新加坡讲学,正在那里做准备,屋里有些乱.那位现代文学博士生一进门就说着客套话.没等他说完,启功就笑着说:“你是找我要字吧.来.”然后,启功把纸铺好,给他写了一幅.接着,启功对我说;“我给你也写一幅.”我说:“好.”他给我写了个条幅,是苏东坡的两句诗:“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里头写了几个草字,那位现代文学博士生不认得,对我说:“你还不赶紧问问启先生,这幅字写的是什么呀,要不,别人问你,你还不知道呢.”我没哼声.启功把这两句诗快速而轻声地念了一遍,那位现代文学博士生这才不再叨叨了.因启功正在收拾行装,我们不敢久留,赶紧告辞.
另一次是,经过启功指点,我作诗有了一点小进步.在几首诗被一家刊物发表后,我想让启功再给我提点意见.他把我这几首诗看了一遍后,对我说:“我又要给你泼点冷水了.”然后,他逐字逐句地帮我推敲,指出可以改进的地方.他还指着我那首五律《寄远》中“蓟北棠如雪,江南豆已红”一联说:“这好.”
在我的记忆中,包括后来10多年的岁月,每当我拿了自己写的东西请启功看的时候,只要他家里没有客人,他都会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给我逐字逐句地推敲和修改.而且,除了这一回说了“这好”两字以外,他从来不会当面对我说表扬的话.“我又要给你泼点冷水了”这一句话,我倒是听到过好多次.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然会有一点儿不爽,但当他说出自己的意见后,我这点不爽就不但抛到了九霄云外,而且变成为一种爽极的感觉.因为他的
关于现代文学方面论文例文,与我认识的启功先生相关发表论文参考文献资料: